眼見柳姝寧就要走出大理寺,耳畔突然傳來輕雲的聲音。
柳姝寧正好也有話要對謝辭修說,點了點頭,沒有猶豫就跟著輕雲走了。
大理寺一處的廂房之中。
柳姝寧進去之時,剛好碰見陳自明從裏麵出來。
合上房門,柳姝寧踏進去,便聽見男人低沉的聲音:“過來。”
雖然不解,可是柳姝寧還是走了過去。
“手給我。”
“錯了,是右手。”
因為右手受傷了,柳姝寧下意識伸過去的是完好無缺的左手。
經謝辭修這麽一說,柳姝寧這才注意到了那被包紮好的右手不知何時開始向外汩汩冒血。
“王爺這是……”
柳姝寧卻下意識地想將手給背到身後去。
可是謝辭修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起身,親自握住了她的右手手腕,特意放輕了力道。
繃帶被解了下來,看見那張血淋淋的手掌之時,謝辭修眉頭都未皺一下,隻是默默地從一旁的藥箱裏拿出來藥膏。
“王爺方才在公堂之上,說的可是賢王?”
柳姝寧出聲打破了這樣詭異的氣氛。
大皇子素有賢明寬厚的名聲,所以在新帝登基之後,自然是被封為了賢王。
謝辭修隻是一心替柳姝寧包紮好傷口,並沒有解釋,頭也不抬,細細替柳姝寧包紮。
從柳姝寧的視線看去,可以看著男人低垂下去的濃密睫毛。
明明是他的睫毛微微顫抖,卻似有羽毛浮在她的胸口,心尖有些發癢。
可是……她想到前世被心愛之人陷害溺死於南海的苦楚時,這點微不足道的心動便在一時之間被掐滅,偃旗息鼓。
“是。”
替她包紮好之後,謝辭修才給了肯定回答,繼而說道:
“今日之事,說起來本王還應該謝謝柳姑娘。”
今日,她在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便故意下令將白氏禁足在她自己的院子裏,實則,那隻是個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