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兒見月白這反應,懂了。
她全都懂了。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都是寧陽這賤人謀劃好的!
這賤人一定是記恨上次皇上護她,所以懷恨在心,借機報複!
她本就是個易哭的,現下又受辱又挨打,眼淚無聲地就往下掉。
罵人的話都到嘴邊了,可邊上蔣公公一聲咳嗽,她硬是把話咽了下去。
蔣公公出來當和事佬,道:“哎呦,月白姑娘,這怎麽還動起手來了,使不得啊。”
月白自從上次看到穗兒和謝瀾的好事後,就覺得自家姑娘隻是剪了她的指甲實在太過仁慈。
剛才那一巴掌,打的她實在爽快。
此時麵對滿臉假笑的蔣公公,月白也是學著寧陽挺直了腰杆,道:“是穗兒先打了皇上賜給我家姑娘的鐲子,毀了禦賜之物,就算是立刻打殺了也是正常,若不是因為她是皇上身邊的人,此刻都沒命了!”
“是是……”
蔣公公老臉上都是褶子,精明地看向寧陽,道:“寧小娘娘,說到底這穗兒姑娘還是皇上的人,若要處置,也還是讓皇上發話比較好,不如奴才去請了皇上來。”
寧陽道:“不勞公公走一趟了,我自己去見皇上。”
“是。”
……
寧陽快走到禦書房的時候,遠遠瞧見了懷安長公主。
懷安長公主是剛從太後宮中出來,而後又給謝瀾請了安,這下是打算回公主府了。
她也遠遠瞧見寧陽。
寧陽見她向來平淡無表情的臉上,洋溢著淡淡的喜色,明明是冬日裏,倒有些春風拂麵之感。
如此,她便知是懷安求的婚事成了。
兩個原是從來說不上話的,但這次再見,卻有了友人相見的味道。
兩人遠遠對著,同時頷首淺蹲,而後各自離去。
寧陽一行進了禦書房後,氣氛陡然沉重起來。
謝之朝抬眸看著,見寧陽一臉淡然,而穗兒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