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君隻讓拿來一床被褥枕頭,便將一行人趕出了小院,吩咐沒事別來打擾她。
方恒與許放朝倒也不是受虐狂,喜歡熱臉貼冷屁股,看人不待見自己,便反回前廳喝酒去了。
夕陽西斜,唐婉敲了敲酸疼的後腰,走回小院之中。
突然發現左邊那間房,房門虛掩著,院子裏有幾塊青石板裂開了,不知道怎麽回事。
她帶著些疑惑,走到房半倚的門前,伸手推開。
隻見一位陌生白衣女子正在擦拭一柄墨色長劍。
“不用怕,進來吧。”
對方沒抬頭,但似乎早已知道她回來了,便出聲說道。
唐婉看她氣質出塵,又帶著武器,必然是今日入府的蘇仙長,便恭敬行了一禮。
然後開口問道:“請問您可是飛雲閣蘇仙長?”
“夫人,不必多禮,你不是飛雲閣弟子,叫我蘇婉君便是。”
蘇婉君將劍插回劍鞘,起身來到唐婉麵前。
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越看眉頭皺的越深。
但她那眼神卻讓唐婉有些不太自在,便開口道:“蘇仙長,我身上可有不妥?”
蘇婉君沒回答,而是一把抓起她的手腕,開始細細摸索。
手腕、肩膀、脊椎、腰、丹田摸了一個來回。
才無比惋惜地開口道:“哎……實在可惜了,要是早三四年,洗髓丹或許還能治,你跟我說說,是何人把你根骨弄成這樣?”
唐婉搖搖頭,麵露悲愴地開口道:“仙長,我是播州天水人,四歲時遭逢大旱,天水郡赤地千裏,易子而食,家中實在養不起了,便被爹娘賣給了人牙子,後來幾經轉手,才到這南國處州進了天香樓,媽媽讓我從小服用墜嬰散,長大之後成了這秦川第一花魁……”
“哎……也是個苦命人,這世道……算了,不說也罷!今後我便住在此處,叨擾夫人一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