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這修為為何突破三品對嗎?因為我已練成《太玄劍經》,你也知道先生我屬於那種厚積薄發的類型,一朝頓悟便如錦鯉越龍門!”
冷燭冷不丁的問話讓沈浪突然有種出軌被抓包的錯覺。
他確實沒說實話,可那玩意兒實在不好解釋。
原本這貨還寄希望於冷燭不會過問,現在對方卻把這話懟到了眼前,所以隻好找個老套的理由搪塞過去。
但他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江鳴雀現在也會太玄劍經。
萬一她在冷燭麵前露上一手,那一切都得暴露。
“嗯,這倒是天大的好事呢,先生,我先去睡了。”
冷燭看他不說實話,也就沒再追問,隻是這語氣有些陰陽怪氣。
她心中總覺得這事兒跟那江鳴雀有很大關係。
當初回來之後,先生突然說這人是個女人,冷燭便給對方打上了危險人物的標簽的。
隻要跟江鳴雀有關的事,她一向很在意,至於對方身份多尊貴,是不是要造反,她並不關心……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沈浪從後門轉道浣衣坊,在門廊處遇見了粗布麻衣的唐婉。
看到對方手上塗著淡黃色的蘇子油,便知道她對自己已經有了較好的印象。
而唐婉看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也沒像上回一樣縮進袖子中,而是大大方方的揚起手來。
頗為感激地主動道謝:“多謝小沈先生了。”
“客氣,不過舉手之勞而已,我先告辭了。”
沈浪沒多搭話,而是拱拱手,從她身邊穿過。
唐婉看他走的匆忙,隻是望著對方的背影,好一會兒才暗自歎氣。
自己一介青樓女子,又克死兩任丈夫,別人唯恐避之不及抑或帶著齷蹉之心。
這小沈先生大概隻是心地善良,對所有人都一樣罷了……
沈浪透過花窗看到唐婉臉色來來去去的變幻,知道自己已在她心中留下不少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