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身形,總覺得在哪兒見過。
崔蘅剛回來就看見謝遙渾身是血的癱在床邊,腳步一頓。
謝遙剛緩口氣,鼻尖猛地吹過一陣風,眼底閃過一絲淩厲,抬手剛要攻擊,熟悉的聲音傳來,她驀地一怔。
“崔蘅?”
“是我。”他張嘴想問她怎麽樣?可話到嘴邊,說不出口的事滿腹的心疼。
“我沒事。”
謝遙深吸一口涼氣,“你扶我到**,幫我打點水進來。”
崔蘅二話不說,扭頭去打水送進來,接著關上房門。
謝遙褪去衣衫,滿身的劍傷,費力上好藥,換了套衣服歪倒在**,對著窗外那道人影說,“我睡一會兒,你回去看看平安,我沒事了。”
“別苑都好,你睡吧,我守著你。”
說完就直愣愣站在門外當起了門神。
謝遙也沒力氣跟他浪費口舌,心神湧上一股疲憊,閉眼沉沉睡去。
這一覺直至天明,門外壓低聲音的談話聲驚醒了謝遙。
“都怪我昨晚沒多留些人,不然,謝醫也不會遭人刺殺。”
白行知滿腹愧疚,崔蘅一夜沒睡,紅血絲爬滿眼眶,麵無表情的守在門口,“昨晚的人來去無蹤,不知白公子查到是什麽人下的手?”
白行知抬眼微沉,“現在錦州城內勢力複雜,不過,我心裏大致知道是什麽人幹的?”
崔蘅立刻抬頭,無聲詢問。
“是顧鳴。”
“顧言的兒子。”
崔蘅眸中冷光一閃,扭頭離開,白行知喊了幾聲,那道身影不停,直至消失。
‘吱呀’房門從裏被打開,謝遙唇色泛白,看得白行知一愣,緊張起來,“怎麽傷的這麽重?我去找大夫。”
謝遙急忙喊住他,“別,都是外傷,並無大礙。再說我自己就是大夫,找什麽大夫?”
想到院中熬的藥還沒有完,抬腳就要去,白行知一把攔住她,“你好好休息吧,花醫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