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同意。”
譚淑韻幾乎跟許氏同時出聲,一口回絕了裴老夫人的提議。
五年前箏兒出事,所有人都在逼她,她為了保全自己女兒,不得不讓步妥協。
除了掌家鑰匙,她私庫裏大半的錢財也都拿出來了。
現如今,許晚如把國公府搞得烏煙瘴氣,他們倒想起自己來了。
譚淑韻在心底冷哼一聲,彎腰撿起被扔在地上的賬本,“國公府交給許氏後,虧空近萬兩。我當初去莊子上沒帶走國公府裏的一文錢,就算我接下國公府這筆爛賬,也拿不出銀子填補這麽大的窟窿。”
裴老夫人嫁進國公府多年,私庫裏積攢了不少壓箱底的好東西。
她見譚淑韻不肯接管家之事,沉吟片刻,對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淑韻,你是青柏的正牌夫人,國公府這次特意為你辦壽宴就是要告知所有人,你才是國公府的女主人,國公府名正言順的掌家主母!”
“母親,我能力不夠,實在做不來。”
“你不要一口拒絕,國公府的賬目我跟青柏會盡快查個清清楚楚,然後再交到你手上。另外,你的月例錢從以前的五十兩上調到一百兩。”
許氏頓時心裏不平衡了,“母親,憑什麽給她漲這麽多月例?”
許氏當姨娘的時候,每個月十兩銀子,五年前接下管家鑰匙才翻了兩倍,譚淑韻憑什麽每個月能有一百兩?
她不服!
“你住口!”
裴青柏生怕她又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趕緊把她拉到一邊,再轉頭看向譚淑韻時,語氣又緩和下來,“夫人,這次壽宴過後,你就從莊子上搬回來吧,國公府不能沒有你。”
以前裴青柏總覺得是譚淑韻的商戶女身份影響了他的官運,讓他無法再聖上麵前得寵。
而譚淑韻婚後,心裏眼裏隻有她的鋪子生意,比不上許氏的小意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