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果然成功取悅了裴知予,他頓了片刻,動作便緩了下來,雖然仍有些粗野,但和之前相比,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溫柔了。
裙裳褪盡,燭火映照下,少女臀上挨打後留下的青紫痕跡已經消退了大半,雪白的肌膚染著昏黃的薄光,分外勾人。
裴知予眼眸暗了暗,握住雪棠纖細的腳踝,將她翻過來,讓那張嬌麗的麵容映進他深邃的眼底。
四周靜寂無聲,唯有夜風拂過枝頭,積雪簌簌,堆落窗欞。
雪棠已經很熟悉裴知予的心思了。
她垂眸,白皙的指尖抵上男人結實的胸膛,清淩淩的嗓音落在床帳中,似鶯啼婉轉:“求二爺疼惜奴婢。”
……
翌日,雪棠是被幾聲嘹亮的狗吠聲叫醒的。
她睜開眼,見帳中大亮,便知自己又睡過了頭,連忙坐起身,匆匆穿上衣裳,推門出去。
才走下石階,雪棠就看見裴知予和霍禮站在小院中,一黑一棕兩條大狗正圍在裴知予腳邊撒歡。
“汪!汪!”
兩條狗繞著裴知予轉來轉去,眼巴巴地仰著腦袋,尾巴搖個不停。
雪棠剛要邁出去的腳步立刻收了回來,這兩條狗,看著可比楚姨娘的阿墨還要壯實許多。
裴知予聽見推門聲,轉過身來,見雪棠躊躇地站在門口,不由勾了勾唇,倒是難得見到她膽怯的樣子。
“奴婢給二爺請安。”見裴知予走過來,雪棠忙福身行禮。
裴知予習慣性地拉過她的手,開始寫字。起初寫得有些快,裴知予餘光一瞥,就見雪棠朱唇輕抿,目光認真又急切地追隨著他的手指,生怕錯過哪個細微的筆畫。
腦海中不由浮現出昨夜在床榻上少女認真練習的模樣,裴知予唇角輕勾,難得好心地將指尖放慢了一些。
“這是我以前在軍中時養的狗,都是隨我上過戰場的。黑的叫百歲,棕的叫長歡。”頓了頓,裴知予繼續寫道,“府中南門尚在修葺,常有野狗從小洞跑進來討食。你平日裏若要離開西院,可帶上它們,那些野狗便不敢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