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育才是第一次碰到鎮級別的大領導,他當時就心下一慌,但仍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重說了一遍。
他著重強調了黃長生偷盜半袋玉米苞子的大罪。
可這時,王冠軍卻大步向前,讓他放下木棒,又蹲下到黃長生的身邊,探得黃長生已經當場斷氣。
熊育才頓時被嚇得冷汗直出。
他本意隻是想打一下這個不懂事的“小偷”,讓他長長記性。
但他沒想把他打死。
熊育才忽略了黃長生已經是兩天沒吃飯的人,身體狀況已經不能禁得住一場暴打。
如果隻是暴打偷盜賊,所有人都不好說什麽,隻能算他執法過激。
但現在,人就這樣被活生生打死了。
這是執法過激還是過失殺人?
羅四清在得知人被打死後,當場暴怒,痛罵了一眾鄉領導怎麽教導民兵的。
熊育才已經被嚇得留下了悔恨的淚水,他哭著跪倒在地上,
“羅局長,我真的沒想到他會被打死。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沒想到他身子那麽虛弱。”
他會坐牢嗎?會死嗎……
熊育才心底升起密密麻麻的恐慌。
看著麵前一百多位民兵,他知道自己很快就會成為鄉民們口中的殺人犯。
此時,羅四清也在腦子裏糾結。
是該把這件事定性為普通的殺人事件,還是上升到整個文峰鄉基層民兵的問題。
這是兩種程度的問題。
這時,羅四清看到了站在旁邊的王冠軍跟蕭建業,這兩位洪門鎮近期崛起的大英雄,偏偏也都是文峰鄉的。
若是他執意要把這次的事件上升到鄉幹部的程度,勢必會影響到這兩位英雄。
可這回是上頭想看到的嗎?
剛剛還處在極端憤怒之下的羅四清突然冷靜下來了。
毀“神”比造“神”容易。
羅四清終於開口,他望向蕭建業跟王冠軍,語氣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