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建業頓時瞳孔一縮,看著不遠處還在訓練的眾人,他連忙追問,
“你慢慢說,到底出了什麽事?”
王冠軍迅速把事情的全部來由倒了出來,
“今天鎮糧食局的局長羅四清帶著幾位工作人員,專門來到我們文峰鄉視察工作。”
蕭建業點點頭,他知道這件事。
一大早的王冠軍就跟著鄉長他們去陪鎮上來的領導了。
王冠軍繼續說道,
“我們鄉是貧困鄉,羅局長在百忙之中抽空來看我們鄉。本來這種視察我不需要陪同的,但是鄉長,副鄉長非要帶上我。”
“我們帶著羅局長沿著我們昨天騎車回來的玉米地走了很久,江鄉長若有似無地跟羅局長透露我們鄉的貧困,想著申請到補助下來,要不公糧能交少一點也好。”
“我們看羅局長臉色淡淡的,就在想補助是不是要吹了。”
“但我們快走到上次的檢查站時,突然在檢查站那邊傳來了一陣打罵聲。”
“雖然聲音有些亂,有小孩的求饒聲,還有男人的嗬斥聲,棍棒打在身上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兒,我們終於聽清了,小孩是在哭著求饒,嘴裏念著,我再也不敢偷玉米苞子了,別打我了……”
“羅局長當時就麵色陰沉,說我們鄉裏為什麽動用私刑?接著他便大步往檢查站走。”
“當時我們全鄉的幹部臉都氣黑了。各村各鄉偷田裏的糧食,這種現象已經是很常見的了。”
“就算抓到了情節尤為嚴重的,我們也都隻是警告扣工分,罰他集體勞動,最多就是在他脖子上掛個牌子,在上麵寫他‘偷糧食犯’,全鄉遊行。”
“檢查站離我們很遠,我們走了四五百米才到檢查站。”
“等我們來到檢查站,就發現今天輪值到檢查站的正是熊育才,他當時手裏還高舉著一根粗粗的木棒,狠狠地錘向躺在地麵上的黃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