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明月大哥了,等回帝都後,王妃必定重謝各位。”
冬畫俏生生地道謝,明月有些受寵若驚,“份內之事,怎敢當娘娘的謝。”
“草民見過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千秋。”
甫一進門,一個上了年紀的婆子就迎了上來,她身後還站了一個年輕的婦人,腰上掛著一個紮了紅繩的小丫頭。
像是一家人的模樣。
婆子點頭哈腰,一臉討好的笑,“寒舍簡陋,委屈王妃娘娘了。”
屋裏收拾的很幹淨,硬榻上還鋪著嶄新的大紅色被褥,樣式卻早就過時了。想是家裏男丁娶妻,用了一次後就鎖起來再沒舍得用。
“多謝您,是我叨擾了。”
謝令儀褪了手上的玉鐲,強行塞進了她的手裏。
婆子漲紅著臉,不肯收,“我也是識字懂禮的,平日裏秦王殿下已經夠照顧我們了,您住一晚而已,哪能再收您的東西。”
謝令儀微微一怔,“你們認識秦王?”
小丫頭一改靦腆的模樣,眉飛色舞,神采飛揚,“秦王是個大好人,他經常給我們分蜜餞吃。”
語罷,她好奇地打量謝令儀,“你是秦王妃,是他的妻子,那你肯定也是個大好人嘍。”
“我……”
婆子打斷了她的話,“娘娘累了半日,我們去燒些熱水給您梳洗,我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臨走前,她將那玉鐲塞給春棋,說什麽也不願意收。
熱氣騰騰的水很快提了進來,冬畫將浴桶擦了好幾遍,這才伺候謝令儀更衣梳洗。
中途那年輕婦人又來了兩趟,送來幾碟清爽的小菜,還有一大碗香氣撲鼻的魚湯。
“沒什麽好東西,委屈娘娘和姑娘們了。”
春棋連聲道謝,倒窘地她手腳不知道往哪裏放了。
冬畫用銀針試過毒,再將魚湯奉給謝令儀。
“奴婢打探過了,這個村裏的女人都是陣亡士卒的遺孀,無家可歸的殘疾士卒也有,都做不了重活,全靠咱們殿下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