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令儀抬眸,麵上並無半分心虛,“是,十一歲,眉山當時起了一場大火,臣妾僥幸逃了出來,被太子殿下所救。”
蕭衍把玩著手裏的玉佩。
“本王不喜歡勉強,你若當真心有所屬,這婚事便就此作罷。”
“臣妾……”
蕭成雋冷笑著打斷了謝令儀的話,“三弟以為她會喜歡一個殘廢?”
忍無可忍,謝令儀從一旁抄起白瓷花瓶,用力砸在了他的後腦勺。
蕭成雋晃了一下,像灘爛泥一樣滑落在地。
謝令儀衝出房門,第一次當眾發脾氣,“來人,春棋!夏書!人都死哪裏去了!”
院子裏歪歪斜斜地躺著一堆人,夏書和春棋疊在一起,正躺地安詳。
謝令儀拖著蕭成雋,使出渾身的力氣,將他丟在院子裏。
春棋被一桶水潑醒,人也嚇蒙了,“小……小姐。”
謝令儀衣衫不整,胭脂蹭地滿臉都是。
“太子喝醉了,快找人把他抬東宮去。”
“是,是,奴婢這就去,奴婢見過秦王殿下!”
春棋忽然拜倒在地,舌頭都捋不直了,簡直比謝令儀還要心虛。
“還不快去!”
春棋連滾帶爬地去叫人,謝令儀勻著氣整理衣衫,等她轉身見蕭衍時,已經壓下了最後一絲忐忑。
“臣妾清清白白,完璧之身,殿下盡可查驗。”
蕭衍抬眼,說不出是讚同還是嫌棄,“你倒是能豁出去。”
謝令儀逼出幾滴眼淚,聲音哀戚,“眾口鑠金,積毀銷骨,臣妾實在惶恐,隻恨不能以死換殿下清名。”
蕭衍淡淡一笑,“你是在提醒本王,妻子和大伯哥私通,本王也會被人戳脊梁骨?”
“臣妾不敢,臣妾隻是……”
謝令儀哽咽不已,“飛來橫禍,臣妾幼承庭訓,實在不知該如何麵對流言……”
“那你就處理幹淨,別讓本王再成為帝都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