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令儀勻過氣兒,慢慢站了起來。
“二叔母,您到底想要怎麽樣,才肯放過尚姨娘。”
杜如慧像是聽到了什麽有趣兒的笑話一般,笑地前仰後合。
“我是妻,她是妾,我是主子,她是奴婢,我想處死她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你能護她一生一世嗎?”
謝令儀冷冷看著她,“叔母,得饒人處且饒人。”
杜如慧譏諷地笑了一聲,“你坑害我兒之時,可曾想到自己也有軟肋落在別人手裏?”
“我沒有陷害他。”
謝令儀問心無愧,“是他先要毀了我,謝璧他為了一個外人,竟要毀了他的親妹妹。”
“你閉嘴!”
杜如慧將手裏的茶盞砸到謝令儀腳下,“你將秦王哄的神魂顛倒,挑唆著他為你殺人放火,謝令儀,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想起慘死的侄兒,重傷的兒子。
一時間杜如慧恨不得扒了謝令儀的皮,吃了謝令儀的肉。
“報應?”
謝令儀冷哼一聲,“叔母說的不錯,您侄兒可不就遭了報應,統共剩了一點兒骨頭渣子,投胎都不知走哪個道。”
“你——”
杜如慧怒急攻心,氣地渾身都在發顫。
謝令儀轉身,低聲命春棋她們先將尚姨娘抬到錦繡閣去。
杜如慧眼睜睜地看著她們將尚姨娘抬走,眼睛裏恨的都要冒火星了,偏偏奈何不了謝令儀。
瞧著謝令儀一臉的得意,杜如慧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賤人全家的賣身契都捏在我的手裏,謝令儀,你最好整日守著這賤人,別讓我尋到了機會。”
謝令儀回敬道,“叔母也最好整日守著三哥哥,別讓他再撞到了我的手心裏。”
等謝令儀走遠了,杜如慧跌坐在椅子上,腦子裏嗡嗡作響。
張媽媽憂心忡忡地給她順氣兒,“夫人您太衝動了,尚姨娘本可以用來牽製大小姐,同她講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