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笙一晚上都沒睡好,不過早上起來,不覺疲累。
馬車剛走過兩個巷子,鬆鬧掀開馬車的簾子,看向謝南笙。
“姑娘,世子的馬車。”
謝南笙向外看去,拐角處有一輛馬車,上頭雖然無甚標誌,但是謝南笙見過三兩次,而且秦年就坐在車沿上。
“停車。”
馬車緩緩停下,鬆鬧扶著謝南笙下了馬車,主仆兩人走到馬車前。
“世子。”
秦年撩開馬車簾子,傅知硯嘴角掛著淺笑。
謝南笙看著傅知硯,不知是錯覺還是因著馬車裏的光線不好,她總覺得傅知硯的神色比在弘遠寺還要差上兩分。
“世子,身子不舒服?”
傅知硯微微一怔,觸及到謝南笙略有擔心的眉眼,嘴角的笑意深了一點。
“無甚大礙。”
傅知硯雖說得平靜無波,可謝南笙卻不會這般認為。
“世子,雖是七八月的天,可還是要注意些,冰塊少用點,寒性的食物能不吃就不吃。”
傅知硯看著謝南笙,順著她的話點頭。
“好,我會注意。”
“世子平日可吃藥膳?”
傅知硯平靜搖頭。
“不曾。”
秦年嘴角抽了抽,下意識瞥了自家世子一眼,確定?
“祖母有段時間,身子不爽利,我在書上學了幾個藥膳方子,回頭我得空,寫張藥膳方子給世子。”
“那我等著你的方子。”
傅知硯喉嚨有些幹,側身用帕子捂住嘴輕咳起來。
“對了,老夫人的身體如何了?”
“祖母一切安好,世子不用擔心。”
傅知硯看了一眼天,隨即深深看著謝南笙。
“南笙,祝你如願以償。”
他候在此處,是為著這一句話,同時也想多看她一眼。
今日過後,他找不到跟她見麵的理由了。
“多謝世子。”
一直到謝家的馬車消失在視野中,傅知硯才放下馬車的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