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數第八天,傅隨安屁股上的傷口還沒愈合,就被宮裏來的侍衛直接抬進宮裏。
同樣被抬著進來的還有孟承,兩人心照不宣對視一眼,隨即撇開目光,好像多看一眼都能沾染對方的黴運。
傅隨安掙紮著從擔架上下來,屁股傳來陣陣痛意,酸爽無比,兩人並排跪在一塊。
傅隨安快要瘋掉了,熟悉的味道。
“王公公,陛下有說何時召見我們二人嗎?”
王丘低頭睨了兩人一眼,臉上無甚表情。
“傅大人,陛下正在批閱折子。”
傅隨安後背一陣涼意,彈劾他的那些折子?
孟承輕聲歎氣,應該也有不少彈劾他的,教女不嚴,治家不嚴,寵妾滅妻,嫡庶顛倒,枉顧綱常倫理。
“孟大人,聽晚可還好?”
孟承從思緒中回來,沒有去看一旁的傅隨安,隻用鼻子輕輕嗯了一聲。
“嗯。”
不對,話出口的瞬間,孟承一陣頭皮發麻,街頭巷尾都在傳聽晚胎象不穩,他若是言行矛盾,豈不是又遭人議論?
“嗯?你說呢?”
傅隨安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勞煩孟大人回去跟聽晚說一聲,讓她安心,萬事有我。”
孟承不想繼續聽,挪著膝蓋遠離了點。
正是因為有你,事情才糟糕,沒有你,一切都不會發生,他還是端莊持禮的鴻臚寺卿,聽晚還是待字閨中的姑娘。
真是造孽。
傅隨安也能看出孟承不太想搭理他,他自然也沒有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愛好。
等他爬得比孟承高,屆時是孟承求著同他交好。
兩人在金鑾殿門口跪了一個時辰,遠處一個身穿藍色錦袍的男子走過來。
蕭齊停在兩人身旁。
“傅大人。”
傅隨安抬頭,端王眉眼間並無任何嘲諷,甚至還有一點同情。
端王看了傅隨安一眼,抬步走入金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