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看這......”
在馬車外隨侍的瓊枝掀開車簾,輕聲問道。
未等春華走近,虞殊蘭便緩緩走下馬車,朝著陸子涵的方向微微頷首。
“是北辰王妃。”
人群中一位婦人認出了虞殊蘭。
晌午時分她在街邊售賣繡品,恰逢王妃回虞府,風吹起車簾的瞬間,她瞧見了這位王妃驚為天人般的容顏。
隨即眾人尋聲望去,齊齊跪下。
“草民拜見北辰王妃,娘娘千歲。”
“免禮。”虞殊蘭儀態端莊。
話音剛落,就有人嘀咕起來。
“莫非這拚夕夕真是北辰王府的產業之一?”
“或者說,是王府出資入股了,否則這掌櫃怎能請的來北辰王妃?”
而陸子涵隻見虞殊蘭一個人現身,她有些失落。
“王爺呢?怎麽不見王爺?”
虞殊蘭瞧出了陸子涵的心思。
她臉上雖掛著笑意,心裏卻有些不快。
她原本並無拋頭露麵之意,隻不過,方才陸子涵的話,難免叫人誤會。
以至於眾人將北辰王府和這“拚夕夕”交談在了一起。
往小了說,若是這鋪子經營不當,或是鬧出什麽幺蛾子,豈不平白玷汙了她們府中的名聲?
若往大了說,陸子涵今日如此張狂,蠶絲僅賣一文錢,簡直是做慈善,定會掀起一陣熱潮。
難免叫陛下猜測,這鋪子和她們北辰王府是串通好了的,收買民意。
再者,如此明目張膽地擠壓其他店鋪的生意。
京中那些能立足的商家,哪個是好惹的?
隻怕這店鋪難以長久。
是而,她必須出麵澄清了,至於是否會拂了陸子涵的麵子,她並不在意。
一個被人當槍使的黃毛丫頭,不足為懼。
“陸姑娘初來乍到,有所不知,王爺一向公務繁忙,不喜熱鬧,甚少露麵。”
眾人咋舌,這話豈不是在說,北辰王府和這陸姑娘不相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