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王爺都驚動了,看來母妃當下是危急萬分。”
虞殊蘭暗暗掐了自己一把,那眼淚從她擔憂的眼睛裏,像瑩瑩泉水般流溢出來。
王嬤嬤瞧見她這關切萬分的模樣,有些心虛。
裏麵究竟是什麽情況,重病的又是誰,王嬤嬤心裏一清二楚。
可為著主家好,她是半分都不能心軟朝虞殊蘭透露的。
虞殊蘭瞧見嬤嬤未曾鬆口,她從攜帶著的匣子中,拿出兩根香線。
又張望著院落中無人,應當是被李宴昔遣退了,這才放心地朝著屋內帶著哭腔說起。
“母妃,兒媳不才,幸得府中主母照拂,跟著靜檀師太習得香道。”
“手中有師太所贈的安魂天水香,望能緩解母妃病苦。”
王嬤嬤聽到這話,眼前一亮。
那靜檀師太是何許人也?
十五歲看破紅塵,此後在雲台山修身習道四十餘年,用香如用藥。
太皇太後曾苦於頭風折磨,得師太贈香七根。
隻點上七日,便除了這頑疾,日日精神百倍。
虞王妃手中這香,怕是真能幫王爺護住心神。
“王妃請稍等,待老奴入內詢問。”
虞殊蘭一把拉住了王嬤嬤,將那香塞到嬤嬤手中,極為誠懇地開口。
“嬤嬤您先將這香拿去,在屋內點燃,若母妃覺得有效,再喚兒媳入內侍候可好?”
她方才是故意說自己研製的香,為靜檀師太所致。
師太名揚四海,如此說,才更能叫王嬤嬤信服。
這時候先亮出本事,得到裴寂和母妃的信服,讓她參與進來,才是首要的事情。
如此她才能有救裴寂,承了恩情的機會。
王嬤嬤接過那香,心中讚歎起這位王妃來。
且不論是否有效,單是新婦剛入府幾日,便能對婆家掏心掏肺,毫不吝嗇地拿出這寶貝。
便可見是個實心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