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敲門,剛張開嘴,“叮咚叮咚”。
“唔,”張叔嚇了一跳,趕緊捂住嘴巴。
壞了,他爬個樓梯,怎麽還把嗓子累成門鈴了?
房門從裏麵拉開,傅琛和捂著嘴的張叔對視。
世界好像突然被摁下了暫停鍵,隻剩下門口的門鈴叮咚作響。
“張叔你在這裏……”傅琛挑眉,疑惑地打量他。
“傅總,來客人了,我去開門。”
張叔輕咳一聲,匆匆下樓,希望以此來掩飾尷尬。
他不希望被誤會成有什麽特殊癖好的小老頭,想他一世英名,可不能就這麽不清不楚地被毀。
張叔如是想著,朝著門外的年輕人點點頭。
“梁醫生,請進。”他側過身子。
梁醫生抱著醫藥箱,衝著張叔靦腆一笑。
“叮”,電梯門緩緩打開,傅琛衝著梁醫生點頭示意:“你終於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梁醫生竟然看到傅總鬆了口氣。
“傅總,您說的那位,什麽症狀都沾點的病人在哪裏?她的意識還清醒嗎?”
梁醫生撓了撓頭,直奔主題。
一提起醫學,他的眼睛都亮了。
傅琛朝著許梅揚了揚下巴,回想了一下她剛剛的狀態:
“我認為,她的意識是清醒的,不過我媽病忌諱醫,可能不和你說實話,梁醫生注意甄別。”
梁醫生從張叔手裏接過毛巾,胡亂擦了擦鬢角的汗。
“理解,傅總,有些老人年紀大了就怕看醫生,有個頭疼腦熱都自己忍著。在這方麵,我有經驗,您就放心吧。”
許梅:……一定要在我麵前大聲密謀嗎?
她靠在軟包上假寐,悄悄掀了掀眼皮,透過睫毛觀察著情況。
梁醫生套上白大褂,從醫療箱裏掏出聽診器。
“許夫人,您覺得哪裏不舒服?”
許梅閉眼裝死。
沒事的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