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宛捏住手上的令牌,攤在手心裏。
是一個靖字。
沈今宛眼眸裏浮現起那道玩世不恭的身影,若這姓薑的死士是靖王部下,那在竹林中想取他們性命的與馬廄縱火的,應當,都是靖王手筆。
想到這,她輕笑一聲,她在發現齊王投毒後,也悄悄在禦馬監的飼料裏加了些東西,定多引起馬匹紅疹,治齊王個監管不力之責罷了。
在殿上她就在奇怪,為什麽馬匹會這麽快死亡,到了禦馬監更是驚訝草料中為何也會混進腐骨散…….
原來,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看來這靖王,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
“從前彩陽被帶去的青樓是何處?”沈今宛收回手上的令牌,問道。
黃玉這才抹了一把眼淚,抬眼回話:“正是滿春院。”
滿春園,是盛京除去樂瑤花樓外,最熱鬧的一間青樓楚館。
要說樂瑤花樓是體麵官家子弟的銷金窟,那滿春園就是人人都逛得起的尋歡地。
裏麵人流複雜,無論是南來北往的從不拒客,亦是盛京城暗線橫生的寶地。
比滿春園更複雜的,是它背後的主子。
能在盛京城裏,開這樣大一間花樓,定是個動不得的大人物。
“彩陽阿姊有什麽特征?”她脫口問到。
黃玉垂眸想了想,才答道:“彩陽阿姊自小,頸上就有一顆梅花印,需低頭方能看見。”
“好。”少女輕笑,隨即走至少年身旁。
“逛過窯子麽....”
沈今宛老道的朝江鱗葉拋了一眼,若不是這一身女裝,活像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浪**子。
“帶你去逛逛。”
“........”
江鱗葉嘴角微微**,翻了個白眼不想理她,捏著撥浪鼓的指尖微微泛白。
轉身往屋外撤去,手上的燈籠燭火微微飄動。
“姑娘!姑娘!”黃玉焦急地追了出來,“既然薑大哥的貼身玉佩在你們手上,那定是極重要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