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冉說完,眸光一轉看向了滄溟,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上。
另一邊,滄溟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做出一副正在沉思的姿態。
按照薑冉的說法,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房間裏氣味有問題,且他對自己一手培養的暗衛的實力也是認可的,幾乎不可能有人能在一整隊嚴陣以待的暗衛手底下來無影去無蹤。
如此說來,他府邸內很大概率進了內鬼。
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滄溟眉頭微蹙:“薑小姐,天色已晚,你還是先回府吧。若是傳出去,恐怕對你名節有損。”
正在整理藥箱的薑冉手一頓,抬眸看向他,語氣略帶委屈:“國師大人,這是在趕我走?”她嘴角牽起一個勉強的笑容,“真是絕情啊!況且我都在這裏照顧你兩三天了,現在才想起我的名節清白,是不是太晚了?”
他輕咳一聲,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你要知道,我這裏並不安全。”
“我不想回家,你因為我受了這麽嚴重的傷,你的傷還沒好之前,我不放心。”
滄溟一時語塞,耳尖泛起薄紅:“你……聽話,我……我是為你好。”
“為我好?”薑冉放下藥箱,走到床前,“那國師大人可知道,我若現在回府,薑國儒和夏姨娘會如何待我?
他們視薑月如掌中寶,如今薑月一死,八成會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畢竟我是他們眼中的禍害、災星……”
她俯身靠近,眸中閃過一絲狡黠,“我回薑府安全不到哪兒去,在這裏還有國師大人罩著,不如...讓我在這裏住到國師大人康複如何?”
滄溟呼吸一滯,下意識往後靠了靠:“這...這不合規矩。”
“規矩?”薑冉輕笑,“堂堂一國國師,什麽時候需要在意這些虛禮了?”她直起身,語氣忽然認真起來,“況且,關於薑月在牢裏暴斃這件事情,我總覺得沒那麽簡單。如果有國師大人在身邊,我也好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