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文兆年這話,今挽月怔忡片刻,輕輕“嗯”一聲。
她垂下眼,捏著茶杯喝了一口,以掩飾眼中陡然升起的情緒。
文兆年看著她這個樣子,長長談一口氣,臉上神情也有悵然:“今氏如今雖然不行了,但當初也是數一數二的集團,其中利益錯綜複雜,婉華突然參與進去,實屬衝動了。”
說到這裏,他停頓幾秒,語氣沉悶擔憂:“老師隻擔心,挽月不了解其中的關係,萬一也……唉。”
後麵的話,他沒再說,該懂的都懂,但今挽月不會聽勸。
今挽月放下茶杯,抬頭淺笑道:“老師,您不知道,我媽媽是為了才放棄馬術,進入今氏丟掉了性命,不然現在可能別跟老師一樣,是享譽盛名的馬術前輩。”
文兆年皺眉:“婉華放棄馬術是她自己的選擇,你何必要攬到自己身上。”
馬術圈子裏,最不缺的就是錢權二代,大多數都隻把馬術當個消遣。
到了一定時間,都得回去做自己該做的事。
今挽月搖搖頭,小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她就是因為我……”
如果沒有那件事,媽媽不會放棄馬術,將重心放回家庭。
之所以進入今氏,也不過是為她出頭,斬掉今禮誠那位得力下屬。
今挽月看著文兆年,烏黑的眼底是前所未有的沉寂認真:“所以,我做不到讓她就這樣不明不白地長眠於地下。”
文兆年沉默許久,隻悵然道:“好,既然挽月想做,就去做,有需要就告訴老師。”
他緩了緩神色,自信一笑:“我雖然人沒在國內,但人脈還是在的。”
今挽月又輕快提唇,彎眼眯笑:“我可不會跟老師客氣。”
好似剛剛的沉重,從未有過。
文兆年似突然想起,順嘴一提:“我有個朋友的兒子,正好在做私家偵探,我介紹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