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把門帶上,扶著桌子坐在椅子上,攥著拳頭用力的錘了一下。
回來的路上他就一直在感到後怕,他不敢想如果孟昭的警惕性沒那麽強,如果那個報警電話沒有來得及撥出去,如果那個男人在不要命一點,那結果就是無盡的深淵。
是會讓他後悔一輩子的事情,他隻怪自己為什麽知道孟昭住在那種環境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把她帶走,而是放任她留在那裏。
周政絕對不允許再一次失去孟昭,任何方式都不可以。
衣帽間裏,孟昭看著擺放整齊的一排排衣服,他還是那樣,有整理強迫症,以前孟昭的衣服都是周政負責收拾的,她在前邊禍害,他就跟在後邊收拾,從來都沒有怨言。
她看了許久,久到要陷進去,還是拿了一件大大的白色T恤,純棉的,當睡衣穿正好。
孟昭洗完澡才感覺到脖子上的疼,經過熱水的觸碰,更加明顯了一點。
她小心翼翼的吹幹頭發,又把浴室的衛生收拾好,才怯手怯腳的走了出去。
“我好了。”
周政也洗完澡了,換了身清爽的居家服,頭發也沒完全吹幹,還有點滴著水。
他轉頭看向孟昭,穿著他那件大大的T恤,露著清晰的鎖骨,兩條瘦的沒一點肉的大白腿,**誰呢。
“過來。”
孟昭走過去,老老實實的坐在那,任由周政給她消毒,抹藥,就算疼她也咬著牙沒吭聲。
“什麽時候這麽能忍了,以前疼一點就要哭鼻子,抱著你哄半天都哄不好。”
“我現在不哭鼻子了。”
“為什麽?你進化了?”
“不是,是哭了也沒人哄了。”
周政拿棉簽的手故意的用力了一下,引得孟昭“嘶”了一聲,身體不自主的往後躲了一下。
他用手掌托著孟昭的後背,不讓她往後躲,向前靠近給她繼續上藥,熱氣呼在她的耳邊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