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客滿,馬車被帶到柴房那一塊停了。
說是柴房,也就是個沒有門窗和圍牆的棚子而已。
幸好,棚子下麵,有一些破舊的桌椅擺放在那裏。
“委屈三位了!”
待離風下了馬車,驛臣又是拱手一禮,歉意道:“三位稍等,下官這就安排下去,飯菜即刻就會送到。”
離開了馬車的驛臣,進入前麵不遠處的一間屋子後,臉色就黑了下來。
“他娘的,又是幾個蹭吃蹭喝的……”
作為官道上的驛站,這種情形他是見多了。
一些京官的家眷們,路過驛站的時候,總是狐假虎威地要吃要喝。
如果伺候得不盡人意,往往還會罵罵咧咧,擺一番威風才算作罷!
不過,剛才這三人,還算客氣。
“大人,你的意思是?”
剛才的雜役,向窗外瞥了一眼,然後等待驛臣的指示。
“算了,去夥房,拿一些飯菜,打些熱水,再燒一壺茶給他們。”
驛臣擺擺手,吩咐雜役幾句,望著對麵的一排客房,忽然又道:“那些人,千萬不敢怠慢了,別看他們穿著便服,應該都是宮裏出來的人物……”
不一刻,三名雜役,各自拿著東西,一起到了柴棚下麵。
一盆用來洗漱的熱水,一壺燒得滾開的茶水。
一張大木盤裏,擺著一盆稀粥,三隻黑釉粗瓷大碗裏,裝著能看到一些肉絲的炒白菜。
六個大饅頭,也是分量夠大,足足堆滿了半個木盤。
“三位慢用,有事就喊小的一聲。”
之前的那個雜役,彎腰向離風一笑,又擺手讓另外一個雜役拿些喂馬的草料。
“多謝了!”
一臉輕鬆的離風,這才在明月剛擦拭幹淨的一條破凳子上坐了下來。
“都吃啊!”
離風望了一眼桌旁立著的明月,指著桌上的飯菜,又道:“別站著了,出門在外,就不講究那些俗禮了,把荊奎也喊過來趁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