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這個馬車夫荊奎,放著好好的官道不走,一路上淨挑小路行車。
“喂!”
被崎嶇不平的小路,顛簸的屁股生疼的離風,終於趁著打尖的時候,衝著這個滿臉是毛的大叔吼了起來,“你這發哪門子瘋啊!放著平坦的官道不走,專挑如此難行的小路行車,你到底會不會趕車啊?”
滿臉毛大叔貌似聽懂了離風的埋怨,衝著離風歉意地笑了笑。
這一笑,比哭還難看。
拋開那一臉毛不說,就那張著的大嘴,一眼直接就能看到喉嚨。
要不是指望這個不會說話的悶葫蘆貨趕車,離風手裏撥弄著火堆的那根燒火棍,保不住就會捅向滿臉毛大叔的嗓眼裏。
看到火堆慢慢矮了下去,明月用樹枝扒開火堆的火灰,扒拉出幾顆山藥蛋,磕了磕山藥蛋上的焦灰,然後把烤得色澤金黃的一顆山藥蛋遞向離風。
“太子爺,請用膳!”
望著明月遞過來的山藥蛋,離風脖子上的喉結,不由得上下蠕動了一下。
一顆山藥蛋而已,還他媽的用膳?
“大家都吃,抓緊時間,天黑前趕到驛站歇息。”
接過山藥蛋的離風,把目光投向滿臉毛大叔,話裏有話的又道:“頓頓烤玉米,燒山藥,喝泉水也不是個事,官道上有朝廷的驛站,起碼還有口茶水喝,有頓熱飯食填肚子的。”
此話不假,但聽得車夫荊奎臉上頓時一尬。
這啞巴,隻是不會開口說話而已,但別人說什麽?他都能聽得清楚。
“也是的!”
離風的話,引起了明月的牢騷,“放著好好的官道不走,非要走這種破路,耽誤時間不說,把太子爺顛壞了咋辦?”
“再說,太子爺受了黑水潭之寒,大病初愈,是受不得這等罪的!”
說完,明月狠瞪啞巴車夫一眼,又嘟囔了一句。
這哪是太子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