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從南讓李朔訂了最近的機票,要不是當晚的航班已經沒了。
他恨不得立馬飛到M國去。
薄從南喝了酒不能開車,便讓李朔送他回私人會所。
他醉醺醺靠在車內,領帶因為太熱而被扯掉,露出緊實的脖頸。
明天就能見到沈知意了。
他倒要親口問問她,為什麽要跟他離婚?
在一起這麽多年,憑什麽她說離就離?!
越想心情越煩亂。
薄從南煩躁地罵了一句髒話,“shit!”
腳狠踹了椅背一下。
開車的李朔嚇得回頭看了一眼,隻一眼,嚇得他臉色大變車子猝不及防地停下。
薄從南因為慣性,身體前傾腦袋重重撞上椅背。
不一會兒額角便鼓起了一個大包。
薄從南捂著額角,眼神不耐,“你會不會開車?這麽平的路也能開這麽顛,是想弄死我嗎?”
李朔慌張地擺手,“不...不是,老板我......”
薄從南心情本就不佳,說話衝起來,“你要是不會開車,就讓別人來,差點沒顛死我。”
“老...板...你身邊有...人......”
說完這句話,李朔這個大男人臉色都白了。
他剛剛回頭看到薄從南身邊一雙慘白的腿,那腿一看就不像是活人。
薄從南本來還皺著眉罵人,聽完這句話身體都僵硬了,後背莫名其妙冒著冷汗。
他身邊有人......?
酒都醒了一大半,他咽了咽口水,紅潤的臉白了白。
我聞言唇角染上一抹笑意,笑意盈盈看向薄從南。
要是他此刻偏過頭,能看見我的話,估計就會看到一個臉色慘白的女人衝他笑。
薄從南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然後偏頭朝身邊看去。
路燈透過玻璃窗落下來,黑色真皮坐椅泛著微黃的光。
路邊的積雪慘白地掛在樹枝,四周說不出的寂靜。
什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