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沒有了嗎?”顧洲湊近到薑歲穗麵前,逗得人肩膀一抖,他眸中的笑意不自覺更濃。
薑歲穗沒好氣道:“真沒有了!”
話一說出口,她立即後悔。
不是後悔拒絕顧洲,是後悔不該用這種語氣對顧洲說話。
兩人身份不對等,她是怎麽敢凶身份比自己高的人?一旦對方計較起來……
後果不堪設想。
薑歲穗想著,心中緊張,悄悄咬住下唇,忍不住地去偷看顧洲有沒有生氣。
出乎意料。
顧洲完全沒放在心上,笑意依舊,道:“薑小姐沒有,但我有話想說,能不能給個機會?”
薑歲穗放鬆下來,她道:“……請說。”
“前些日子,我手下有幾個人走錯了路,不小心在郡公府撿了樣東西。”
他說得隨意。
薑歲穗聽得心驚,顧洲是要對自己攤牌?這是自己能聽的內容?
她擔心的時候,沒注意到顧洲的餘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將她細微的表情收入眼底。
鴉黑睫羽輕顫,像把小扇子一樣。
如雪色般平靜的眸光微動,像太陽光下消融的雪痕,泛起點點漣漪。
她將驚訝很好地藏了起來。
更像黃金鼠了,兩個都是膽子小小的家夥。
顧洲咬了咬牙側的肉,止住心底深處的癢意,怎麽會有人隨便做什麽,都讓他感到可愛。
真想一口咬死她算了。
薑歲穗沒察覺到顧洲的目光,隻覺得門口有風吹來,脖子涼颼颼的。
她不動聲色挪了挪腳步,借著顧洲擋風,這樣就不冷了。
顧洲眯了眯眼,笑得不像好人,道:
“你應該見過他。
雖說一本名冊,不算多重要,大概也就隻能將監子國那什麽拉下來。
不過,我還是想請薑小姐保密。
此事要是泄露出去,唉,我會很困擾的。”
薑歲穗心一動,立馬恢複冷靜,語氣也隨之淡漠下來:“除了這個,還有什麽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