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拓眼神一亮,他很快掩下眸中暗色,質問道:“是你放的火?”
他狀似平靜,可孟聽楓分明瞧見他拿著折扇的手正在輕輕顫抖。
隻有魏拓才知道,他的渾身血液都在叫囂,渾身的肌肉都在戰栗!
眼前之人,正是他夢寐以求,最想殺死的人啊!
而此刻,竟然這般巧合地出現在他眼前,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長相怪異、心狠手辣的魏拓,又或可稱為程才,正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人,眼眸中閃過幾縷按耐不住的興奮精光。
被如此不客氣地束縛住雙手雙腳的質問,孟聽楓自是不會叫他如意,她輕笑一聲,挑釁地說道:“你猜?”
像是貓捉到耗子一般,魏拓此時就是那隻得意洋洋的貓,並不在意何時將捉到手中的“老鼠”吞吃入腹,而是想慢悠悠的、一點點折磨對方。他忍下將自己身份道破、想看著孟聽楓害怕得戰栗的念頭,既然她如此不識抬舉,那就莫要怪他,連個全屍都不留給她了。
“去,拿我的鞭子來。”魏拓吩咐道。
站在他身側的士兵身子抖了一抖,立即跑了下去。看著一圈人臉色漸漸變白,浦弘心中不妙的預感愈發強烈,他雖知孟聽楓是在想辦法拖延時間,可二人中間分開了一段時間,孟聽楓究竟有沒有拿到可靠的解藥或情報,他尚未知曉。
思及此,他看向孟聽楓,她仍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嘻嘻笑著,絲毫不懼。浦弘無奈地歎了口氣,暗暗將手放在劍柄之上,等待隨時出鞘。
而此時的孟聽楓卻是好整以暇地哼著小調,哪怕全身都被捆住了,也像是平日裏躺在田埂上曬太陽那般悠閑。魏拓瞧著有意思,忍不住貼近她,細細看了幾眼:“你這賊人,長得還挺細皮嫩肉的。”
孟聽楓笑了笑,卻道:“不敢不敢,哪有您膚白勝雪、端莊雅致?”說完後,又打量了他一眼,“就是你這眼睛、鼻子,怎的瞧著這般奇怪?就像是胡亂拚湊出來的一般,你的爹娘究竟長的什麽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