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弘冷著臉看了一眼,不發一語。
剛剛還附和得起勁的士兵們瞧見這一幕,紛紛都閉上了嘴,臉比白紙都要白上幾分。
胡將軍心中有些不滿,這畢竟是他帶出來的人,魏拓竟這麽突然地將人的舌頭削掉了?可礙於上邊的命令,他根本不敢忤逆魏拓,誰也不知道這個心狠手辣的瘋子會幹出什麽事來。
魏拓瞧了瞧腳底下士兵滿麵驚恐,漫不經心地笑了:“這便是說謊話的代價,知道了嗎?”
那士兵眼淚汪汪,捂著滿嘴的鮮血,連連點頭。
其餘人更是自覺地跪了下來。
可仍有人不滿意,心中窩藏怒火的,他從人群中站起身來,指著魏拓破口大罵道:“你這個弱不禁風的醜人,有什麽資格來管教我們?還敢當麵削了我們兄弟的舌頭,你這人做事如此狠辣,就不怕遭天譴嗎?!”
他聲音擲地有聲,周圍跪了一圈的人卻隻是怯懦地抖了抖身子。
雖說平時他們都是由胡將軍管教,可若是誰犯了大錯,進了那魏拓的營帳之中,便再也沒出來過。與其在胡將軍手底下被鞭子抽得渾身血淋淋的,也好過丟掉一條命。
趴伏在地的一位年紀較大的士兵小聲勸道:“張家小子,別逞一時之快!快跪下來認錯!”
那張姓士兵昂著腦袋,不屑地用舌頭頂了頂受傷的嘴側,唾道:“我沒錯!
“他就是一個什麽也不會的小白臉,我們為何要這麽聽命於他,為他辦事?
“這麽一個不將兄弟的命當作人命的人,跟著他做事,能討得什麽好處,諸位兄弟不好好想想?”
他自以為占理,說起來話來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不經腦子思考,飛快地說了出來,更是隻覺渾身血液沸騰,那魏拓的臉色變得再黑,他亦絲毫不懼。
那人見勸不動他,隻得悄然將自己的身子離他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