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字真耳熟。
我心裏緩緩打出一個問號——關望星?真巧,我的新師傅也叫關望星。難道,他們吳州的反恐專家與我們西海專案新來的文物偵查王牌,竟是同一人?
我手指微動,切出視頻界麵,給山瑚發個消息,托他幫我留意此人。
走出醫院,我走在環島路上,白沙灘。
記得鄭弈第一次來西海玩,就操著吳州口音的普通話調侃我:“你們西海連沙子都比我們吳州的細,難怪文物販子總愛往這兒鑽。”
“噢,這位關師傅,我經常聽你提起他。他也是部裏的優秀人才嗎?”我問。
“當然。”
“關師傅現在做反恐偵查工作?”
“當然。”
“關師傅以前也幹過文物偵查工作吧?”
“當然!我師傅可是全能的!六邊形戰士!”鄭弈的語氣無比得意,“去年吳省漁港一起跨國走私案,我師傅連嫌疑人記賬的蘇州碼子都認識,還推算出他們交易時間是淩晨2點......”
“停停停,這故事你都講多少遍了?”我笑著打斷他。
視頻裏的鄭弈突然警覺:“喂光陰,你之前對我師傅可是一點也不感興趣,今天怎麽突然問東問西的?”他的聲調陡然拔高:“你該不會......要跟我爭師傅吧?”
看著他緊張得像小貓護食似的,我故意晃了晃手機:“這可真說不定。”
“你什麽意思!”鄭弈瞪圓眼睛。
“你稍等。”我掛斷了鄭弈的視頻電話,因為手裏又有一個新電話打進來了。
我看了看備注,是“東山市博物館”。
“我是時光陰。您講。”
“時領導!”接通瞬間,聽筒裏的聲音讓我下意識把手機拿遠些,“出大事了!”
“別急,細說。”我道。
電話那邊是個帶著東山口音的男聲,他慌慌張張告訴我:“放在我們東山博物館的1號青銅卣昨晚被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