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邦的語態和說出的話都還算正常,但聽著郝也許耳中,卻讓她脊背發涼,身上的汗毛都不由得豎了起來。身體的每一個器官,都能恰好的反應大腦的意識,下意識的寒毛直豎,更是表示郝也許對於現在的情況十分警覺。她看向王安邦上揚的嘴角,不由得咬著後槽牙暗罵這人真是變態,可對上他的眼神時,便又換上了一副同情模樣。
王安邦自顧自說了許久,將那些埋在心底的小黑屋裏,擠壓了許久的不見天日的過往,全部一吐為快後,他的舌尖舔了舔嘴角,似乎還在回味著那些在背後嚼舌根的老人們,被他當麵整治後,一臉見了鬼了的表情。
“後來這些人倒是再沒議論過我,不過嚼人舌根這種事真的很讓人厭惡,所以我便買了幾個錄音筆,藏在了她們經常聊天曬太陽的地方,然後在把這些錄音分別剪輯好,發給那些被她們當做飯後談資的人手中,聽說那段時間這附近的人,經常來找他們幾個罵架”王安邦坐在一階台階上,胳膊輪圓成一個拋物線,將順手撿來的小石子扔遠:“後來,聽說給他們再也不敢隨意非議他人,甚至連曬太陽都不去了。”
“我們村裏也有這樣的人,成天抓著一把瓜子就在村口嘮嗑,誰家母牛生了幾個牛犢子,老王大爺談過幾個夕陽她們都能說出個花兒來,最裏麵一句真話都沒有,煩死人了。不過大哥你也太聰明了,就這一招就把他們都製服了。”郝也許附和著王安邦的話開口,瞥見王安邦臉色如常後,她思索半晌,還是猶豫地開口道:“不對呀大哥,那你說為啥我去找那些說我壞話的人老娘們兒,她們一點都不害怕呀。”
“因為你的重點錯了,小郝兒,你知道為什麽中國人喜歡下棋嗎?因為棋局需要看一步思百步,你走第一步的時候棋的時候,就應該預料到全局。那些人不過是個警告而已,她們幾人敢在背後說人,便是不怕被人知道。但真正讓他們恐懼的,是不知道何時就被人監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