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楚嫣如此猜測並非無理無據。要知道景舒珩雖名為膏梁紈絝,但他並非真的無能之輩,況且也是正宮嫡出,若是有心爭奪那至高之位,將是景柏蘊最大的競爭者。
天家無情,景柏蘊想要他死不是沒有可能!
文楚嫣絲毫不懼,針尖對麥芒般迎著景柏蘊憤怒的眼神,“能不能說今日我也說了!太子殿下若是覺得我不該說這話,大可將我下獄處置!但珩王殿下身邊出了如此大的紕漏若說是無意,莫說是我,便是傻子都不相信!”
景柏蘊臉色陰沉的恨不得掐死文楚嫣:“你有什麽資格來過問舒珩的事?”
文楚嫣冷笑一聲:“我是沒有資格,但殿下是不是忘了?要不是我,這會兒莫說給珩王殿下解毒了,他估計死都不知道死到哪兒去了!”
“放肆!”景柏蘊暴喝出聲,“你再膽敢說一句,孤即刻丈殺你!”
文楚嫣本就厭煩至極,如今更是被景柏蘊這副態度氣的眼底發紅,“那你就來!”
景柏蘊乃一國太子,便是再如何溫良,也容不得有人挑釁,見文楚嫣如此不知死活,怒上心頭,當場怒喝:“來人!”
這話一出,苗江和春桃全都誠惶誠恐的跪地,連求饒的話都不敢說。
但任誰都沒想到,這邊兒太子親衛剛進來,那邊兒原本還老老實實坐著紮針的景舒珩卻突然站了起來,然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竟將文楚嫣擋在了身後,並一臉戒備警惕的看著景柏蘊。
景柏蘊:.......
景柏蘊本就氣惱,見狀一口氣差點兒背過去,險些維持不住太子的儀態。
“景舒珩!你是不是瘋了?!”
景舒珩就跟沒聽見他的話一樣,依舊是那副姿態一動不動。
見狀,莫說景柏蘊了,便是文楚嫣都緊皺不解,她什麽時候跟景舒珩的關係這麽好了?怎麽她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