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珩竟還真聽話的站在了原地。
文楚嫣深呼了好幾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憤懣,在心裏默念了好幾句‘不跟傻子一般見識’,這才勉強穩定住自己的情緒。
用力打開房門,就看到景柏蘊正準備讓人把房門撞開呢,見她出來,眾人皆是一怔。
還不待他說話,文楚嫣冷沉著一張臉,也顧不得遵從禮儀規矩,神色難掩不耐:“大夫來了嗎?”
春桃匆忙上前,一邊查看文楚嫣是否受傷,一邊快速回答:“小姐,已經到了。”她的話音未落,苗江已然上前。
苗江匆匆行了一禮,剛才在門外守著的功夫春桃已經簡單的跟他說了一下到底怎麽回事兒。
所以他也沒有拖遝,直接低聲回稟道:“小姐,老頭子無能,耗費數年仍無法解除此藥的毒性。老頭子能做的,隻能讓中毒之人少受些痛苦。但歸根結底,想要熬過去,靠的隻能是自己。”
文楚嫣頷首,苗江早就告訴過她,此藥無解。今日叫他過來,也隻是想看他有沒有緩解之法。
文楚嫣看看景柏蘊,沉聲道:“太子殿下可聽清了?非是妾身不願救珩王,而是有人一心想要他死!與其在這兒威脅我,不如今早查明究竟是誰在迫害珩王殿下,不至於讓珩王苦難白受。”
說完,也不理會景柏蘊同樣冷沉的臉,示意苗江跟她進去。
苗江也不遲疑,拿著藥箱就跟了進去。
這次房門沒被關上,雖看不見裏麵的場景,但眾人卻清楚的聽見文楚嫣聲音嚴厲嗬斥從裏麵傳出來:“老實坐著不許動!”
她在訓誰?景舒珩?
景柏蘊臉色雖然依舊冷沉,心頭卻止不住的驚詫。要知道景舒珩從小就桀驁不馴、一身反骨,任誰都管不了,不然也不至於一個親王,落得遊手好閑不務正業的浪**之名。
尤其現在的他,被毒性折磨近乎失了理智,如同一隻發狂的猛獸,沒人敢近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