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婚後住在沒有老公的婚房,不住周家老宅。
她訂酒店房間約炮,但酒店是肖家的。
車內的男人手指搭在腿上,食指用力的摁壓著,指尖已泛白。
看到女人如靈巧蝴蝶從酒店快步出來,那摁著的手驟然一鬆,轉手摁了下門鎖,車門自動彈開。
明慧跑到車前,呼吸微喘,看著後座的男人,男人直視著前方,她沒上車,才側眸看她:“還不上車?”
明慧沉了口氣,跨腿坐上去。
肖神看她跨腿的姿勢,與以往沒有什麽不同。
他薄唇微抿,與方才緊繃的樣子似有不同。
“開車。”他吩咐司機。
明慧低頭整理匆忙中穿上的裙子。車廂內光線黯淡,她的皮膚反倒似月光散著朦朦白光,胸口的吻痕卻像印了個疤,在一片白光中呈現紫紅色,刺人眼。
旁邊男人打量的目光閃過陰鬱。
卻也隻是一瞬。
汽車平穩的行駛在黑夜的馬路上,車廂內過於安靜,明慧平靜問道:“怎麽死的?”
肖神聞到她身上淡淡的不屬於她的味道,沉穩的眉宇間掀起些微波瀾:“你在乎麽?”
明慧扭頭看他,漆黑的眼睛在暗光中波光流轉。她看得認真,似在他的臉上尋找著什麽。
過了幾秒,她笑出來,笑得嫵媚溫柔:“他畢竟是我老公。”
肖神知道她在看他,他目不斜視看著前方:“騎摩托艇駛出了安全海域,遇上了大浪。”
哦,那就是淹死的。
明慧訕訕轉回頭,雙手撐著身下皮椅,纖細手指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敲著,臉上沒有絲毫悲傷。
像在聽一個陌生人發生的意外事故。
她跟周曄在婚前沒有見過一次,領證那天才看到他本人,第二次就是在婚禮上。
兩個因為家族利益被捆綁在一起的人,哪有感情可言。
甚至他拋下她,跟別的女人婚禮當晚就私奔,她也沒對他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