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
縣衙大人出現時,衣衫都有些淩亂,像是急忙回來升堂的,語氣充滿不耐煩。
“堂下何人擊鼓。”
“在下宋曦晚,乃是宋君齡的妹妹,對舞弊一案有三件事想問大人。”
宋曦晚身姿站得挺拔,清冷眸光直逼縣衙大人。
冷的縣衙大人一個顫抖,再聽聞是宋君齡妹妹,拿起驚堂木重重地砸落在桌麵上。
“此案證據確鑿,你今日為何來鬧?”
“鬧?一,所謂證據便是一張模仿我大哥字跡的答卷,為何大人便覺得證據確鑿?二,從事發到抓人左右不過一個時辰,大人究竟是辦事效率高,還是非要逮捕我大哥?三,說我大哥傷人,可有太醫院開具的證明?”
公堂之上,充斥著宋曦晚鏗鏘有力的聲音。
縣衙大人半晌都反駁不了一句。
宋曦晚冷聲道:“若大人覺得此案該這樣處理,那我即便是告到上京城也要討回一個公道!”
縣衙心裏一陣發毛,這絕不能鬧到上京城啊!
他放緩態度,輕咳一聲,“此案如今還在調查階段,林楊要狀告宋君齡,那自然需要宋君齡協助調查,若真是一場誤會,自會放他離開。”
宋曦晚眸色極冷。
“既然如此,那我是否可以見我大哥一麵?”
“行。”
縣衙大人答應了。
反正那位鐵了心要針對宋府,便讓她看最後一麵又能如何?
宋曦晚走過一段昏暗肮髒的路,抵達大牢盡頭,看見大哥正鼻青臉腫地坐在牆角發呆。
“大哥。”
宋君齡聞聲猛地抬頭,目露驚喜,“曦晚!”
宋曦晚看清他臉上傷勢,瞳孔收緊,“是誰傷了你?”
宋君齡偏開頭否認,“沒什麽,隻是起了一些爭執,我可沒有吃虧。”
宋曦晚才不信。
但凡他們有半點忌憚,至少不會將大哥關押在這裏,必然是有什麽人在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