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神醫眼睜睜看著宋曦晚離去背影,滿麵疑惑。
木雲急得來回踱步,“完了,宋姑娘怎麽這就走了?”
許神醫嫌棄地瞥他一眼,“你身上很癢嗎?癢就去洗澡。”
“許神醫你不懂!”
木雲心情焦灼。
“嗬嗬。”
宋姑娘和王爺分明心中都有對方,無需擔心。
許神醫轉身回到房內。
許神醫一邊施針,一邊看著滿麵冷沉,看不出半點頹勢的暄王,心中一陣憋屈。
“王爺自個不要命,能否別折騰老夫?”
他一把年紀還要日夜兼程趕來,真是累人。
謝丞騫眸光沉冷注視門外,問:“她走了?”
許神醫:“……”
王爺是聽不見他說話嗎?
一天天就知道宋姑娘!
許神醫一惱,下手都重了些許,奈何不見暄王皺一下眉頭。
謝丞騫還麵色冷沉地道:“你怎把本王的傷說得如此重?會嚇到她的。”
許神醫捏緊手中的銀針,忍無可忍地警告,“王爺,你別逼老夫對你的啞穴動手。”
還嚇到她?
宋姑娘那性子,隻有她嚇別人的份。
謝丞騫收回幽冷眸光,沉默不語。
這落寞模樣何曾有半點血戰沙場時的勇猛?
許神醫打從心底敬佩這位維護大夏國安危的戰將,也見不得他如此為情所困。
“王爺本來就病得重,老夫不過是實話實說,你這腿不好好養上幾個月是真的會廢掉的,而且王爺連命都不要,用點苦肉計怎麽了?正好讓宋姑娘看清自己心意。”
謝丞騫輕聲嗤笑,“你可真看得起本王。”
許神醫:“?”
這種死鴨子嘴硬,沒苦硬吃的人活該追不到宋姑娘!
當天下午。
宋曦晚準備離開時,謝丞騫突然來了,還坐在輪椅上,蒼白麵容帶著滿滿破碎感。
宋曦晚怔住。
前世謝丞騫也在輪椅度過三年,縱然總是頹喪之姿,但仍舊像盛開在冬日裏寒梅,孤寒而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