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個巨大的草台班子,人人都在演,誰都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厲害,隻是大家不互相揭穿罷了。
與楊若兮聚過餐的第二天,陳述就去上班了。
不知情的同事仍然喊她老板娘,富婆。陳述想到老公抑鬱在家,車子維修需要一大筆錢,催債的三天兩頭打電話,房貸車貸每個月按時發信息,孩子的培訓費也快交了,幼兒園的學費一個月兩千一點,一次都得按年交,她隻是苦笑一聲。
李沛並沒有因為她家裏遇到了巨大的困難而善待她,反而越加的壓榨她。
在好幾位同事聯合起來要求漲課時費的情況下,李沛為了防止老師的流失導致學生的流失,給總部打了申請,給老師們漲了課時費。
陳述當時一則不在,二則不想搞這種拉幫結夥的事情,就選擇了置身事外。李沛並沒有因為她的置身事外而給她主動漲課時費,還對她進行變相壓榨,將她的時間安排得更滿。
尤其到了體育生和藝考生衝刺的關鍵時間點,學生除了在學校上一天的課程外,晚上下課也隻能七點來機構補課,如果按兩個小時一節來算的話,一個老師晚上就隻能帶一個學生。但是李沛為了多加學生,就將陳述晚上九點至十一點的時間也排了一節課。
周六周日,她更是從早上八點開始,上到晚上十一點。周六周日兩天,她上課能上吐。雖然她上了這麽長時間的課,但是除了課時費和底薪外,沒有額外的加班費。
周六周日兩天下來,陳述感覺自己的嗓子都啞了。
在路燈下,隻有影子東東西西陪著自己往回走的時候,她就莫名的心酸。
真是拿著買白菜的錢,操著賣白粉的心。
如果換以前,她是死活也不會接的,但是現在她沒有辦法,她需要錢。就是這種超負荷的上課,不知道上到猴年馬月才能將那些錢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