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夜的降臨,不知是不是在這畫皮村的緣故,我感覺這種心癢難耐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尤其是這種皮膚的瘙癢程度。
我甚至都懷疑,最終成為那扇門的,有可能不是麵首,而是我。
泠雲在旁安慰我說,“有些事情沒必要想的太多,因為想的太多,反倒庸人自擾,而且很有可能這身上的癢傷,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麽糟糕。”
我笑著聳了聳肩,“但願就像你說的,我是福星,不至於這麽倒黴,不然我可要……”
我話音剛落,隻聽得對麵傳來呼啦的響聲,似乎是風聲,但這風聲有點太詭異了,因為今天夜晚反倒是平靜無波的,不可能會有這麽大的風,而且也沒有下雨的征兆。
我和泠雲就安靜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那麵首,坐在中間的一個圓形的方陣裏。
兩邊都點了蠟燭,蠟燭的光芒下,映照著他的整張臉,慘白的不行。
而他的麵前,放著一麵巨大的落地鏡,那落地鏡是四方的,怎麽看都覺得詭異。
麵首之所以這麽做,是有原因的。
平常他這麵前根本就沒有什麽鏡子,而他之所以點上這些蠟燭,也是為了完成之前老道士所說的,遺失的最前麵的一些部分。
老道士的意思是隻有麵首犧牲了自己,才能拯救整個村子的安危。
不過事實上是那些村子裏的人,他們每天確實也有可能在不斷的蛻皮中。
也是在死亡界限中不斷的掙紮。
但不同的是,這些人確實懼怕死亡,但更懼怕的是成為門。
與其成為門,對他們來講,不如死了一了百了,還能痛快的許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和泠雲還在焦急的等待著。
這麵鏡子,是我偷偷的移過去的。
為的就是讓麵首,看清楚他身體本來的麵目。
進而促合他身體和門的接觸,我倒要看看,那個所謂的畫皮鬼妖是不是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