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叛在酒店樓下拿了葡萄酒,和馮二、劉福生三人又回到漕幫的小樓上。
這是劉福生第二次見到梁叛,那天回珠寶廊還錢的時候,福生不在當鋪之中,所以兩人並沒見到。
上了小樓以後劉福生就先給梁叛規規矩矩行了個大禮,叫了一聲:“梁五爺。”
梁叛連忙將他扶起來,笑道:“你這樣我要給見麵禮了。”
馮二在旁道:“你多教教他,叫這小子逢年過節給你送禮,你怎麽好反過來送他?”
劉福生道:“是,請梁師父多多指點。”
“行了行了,你們舅丈兩個一唱一和的做甚麽?我這點東西有甚麽好指點,莫非你小子要轉做武行?”
劉福生笑笑,給梁叛和馮二都倒上茶,自己站在旁邊伺候。
馮二道:“福生,你今天見著上元縣戶房的書辦了?”
“見著了,吃了飯,梁五爺吩咐的幾個地方都問到了。”
馮二道:“那你詳細說一說。”
劉福生便從新街口說起,他的記性也很好,既不看草稿也不用停頓回憶,脫口就把幾個門牌號、房主人以及現在的住戶都說了一遍。
巧合的是,這幾個宅子的房主人居然都是揚州府鹽場上納鈔的鹽商,其中有三個宅子同屬一人。
至於如今在冊居住的,卻是各等樣人都有,有鹽商本戶,有女子,有租戶。
可是劉福生用書辦的話說,就是這幾個宅子其實早已空置了,每日隻有一些灑掃的仆人在內。
馮二皺眉道:“原來都是揚州鹽呆子的名下,不用說,這都是送給京裏大官了,隻是未免惹人非議,房子始終不曾過戶。”
梁叛不知道其中還有這樣的門道,心想,原來是京裏大官的房子,怪不得錦衣衛緹騎可以悄無聲息的入住。
看來這真正的房主也是龐翀一派。
他點點頭,道:“福生,你幫了我的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