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叛看看時辰差不多了,這會兒機速總的人應該會來向他報告昨夜的進展。
他離開小院來到莊園大門外的時候,正遇上先頭趕來的參二爺。
天空還在飄著細雨,而且隱隱還能聽見石臼湖的方向傳來嗡嗡的雷響。
參二爺雖然身上背著兩把紙傘,但是並沒有打開,瘦削的臉上都是細細的水珠,見了麵先抹一把臉,朝梁叛拱拱手。
梁叛還了禮,拉著他避開人群,踩著濕潤但不泥濘的砂石小路,走到不遠處的一座牛棚下麵避雨。
牛棚裏趴著一頭老黃牛,見到二人也不理會,嚼著胃裏反芻上來的食物,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趕著蒼鷹。
“我們清早在客棧裏碰過頭了,都有新消息。”
因為五湖茶樓讓給了錢申功,所以機速總的聚集點改在了一家小客棧內。
客棧的老板姓王,是洪藍埠王家的。
梁叛道:“說說看。”
“高大的消息:俞家二房昨夜來了個人,在二房屋裏待了半刻時辰,二更時分把俞廷駿接走了。那個人像是你說的那個徐西決。”
俞廷駿就是二房的兒子駿哥兒。
梁叛掏出小本子開始記錄。
“二房屋裏一直亮著燈,三更時徐家的族長來了,進了屋裏一直沒走,後半夜陸陸續續又來了幾個人,過不多久便走了,隨後徐家族長也離開二房,這才熄燈。”
等他說完高大的回報,梁叛也在本子上記完了,頭也不抬地道:“繼續。”
“匡夫子那裏前半夜沒有動靜,三更過半有一大一小兩個人到了晝法堂,晝法堂的中先生把小的接了進去,大的在門外站了半柱香的時辰走了。不過匡夫子是在客棧用千裏鏡看的,太遠瞧不清人的麵貌,推測應該是從二房出來的徐西決和俞廷駿。”
“有沒有跟上去看看徐西決在哪裏落腳?”
“沒有人手了。不過匡夫子看到那人過了河,有條船一直在碼頭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