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漕幫?”
徐老頭聽見這四個字,明顯心虛了一下。
隨後哂笑起來:“你一個江寧縣捕快,如今不過是借著俞家長房僅剩的一點勢,在這裏狐假虎威。想南京漕幫是何等樣的場麵,莫非聽你的調度?簡直笑話!”
梁叛並不跟他多辯,笑了笑道:“看來徐族長對屋裏的味道沒甚麽不適應,似乎也不打算配合調查,那就在裏麵多想一會兒罷。”
他再次走到門口坐下,問那俞承舟:“俞九爺,我再問你,昨天晚上那一出,是誰召集的?”
他本以為九叔把徐家倒賣糧食的勾當都招出來了,這件事更沒有必要做甚麽隱瞞,誰知道九叔卻渾身一抖,雙眼祈求地看著他,緩緩搖了搖頭。
徐老頭在屋裏也叫道:“俞老九,你不準說!你應該知道說出來是甚麽後果!”
他不說梁叛也不怕,左右不過是那幾個人,挨個問一遍就知道了。
他便直接問道:“是徐老頭?”
九叔目光閃爍了一下,但梁叛判斷這是下意識的反應,不一定是自己猜中了對象使他內心慌張導致的。
“是俞兆普?”
九叔眼光鎮定了些,看來還是沒猜對。
“是你自己?”
九叔連忙搖頭。
“那就是二房?”
九叔沒有任何反應。
這幾個人都不是。
梁叛心中大感困惑,臉上卻沒有絲毫表現,而是拉起了九叔,笑道:“好好好,我知道徐老頭在這裏你不敢說。”
他托著九叔的腋下,將他拉到稍遠一些的位置,忽然捂住他的嘴巴,俯身靠近了,一邊點頭一邊“嗯嗯”的答應,最後說了一聲“原來如此”。
那徐老頭早已站到門口,一邊大口喘氣,一邊陰惻惻地看著兩人。
不過九叔身子單薄,整個被梁叛擋著,他根本瞧不見這老弟兄的動作,隻瞧見那個小捕快一邊聽老九說著甚麽,一邊在那不住地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