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俞東來毒發之時的症狀一說,也是如醉酒一般,臉色發紅,眼睛發直,說不出話來。
這次換成三叔怔在那裏,隔了半晌才喃喃說道:“原來是這樣,老二不是我殺的!”
梁叛深吸一口氣道:“二叔很可能是中了毒跑到你家裏,被你一推之下剛好毒發身亡。你以為人是你殺的,可是真正殺人的卻一直跟在二叔身後,一直跟著你到亂葬崗鬆樹林,看著你將二叔的屍體埋起來。”
三叔連連點頭:“怪不得怪不得,等我一走那人便將老二的屍體刨出來,丟在了莊園門外。可他為甚麽要割掉老二的頭呢?”
梁叛回到堂屋,看了看俞東來掛在桌邊的左腿,此時整條腿已經變得蠟黃,小腿上的傷口仍舊像個肉瘤一樣腫在那裏,但已經不再變大,看上去還是那麽恐怖。
他轉頭看向冉清,說道:“我們或許被《洗冤集錄》給誤導了,根本沒人給屍體喂毒,二叔背後黃色的皮膚也不是死後喂毒導致的。”
冉清若有所悟,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三叔一臉茫然,問道:“甚麽意思?”
梁叛一指俞東來的腿道:“二叔和俞二哥中的是同一種毒,中了這種毒,皮膚就是會變成這種顏色,就連血液也是黃的。”
冉清接口道:“至於割掉了二叔的腦袋,大概是因為二叔被毒蟲咬的地方,在脖子根部,所以為了藏住毒蟲叮咬的傷口,不得不將脖子齊根割斷。”
梁叛搖頭道:“那也不一定,傷口也可能在後腦或者別的甚麽位置。你們瞧俞二哥的傷口,二叔很可能是因為整個腦袋和脖子都腫了起來,所以才要割掉。”
一時間眾人都陷入了沉默,可一直在旁苦思冥想的馬大夫卻突然站起來,對梁叛道:“你剛才說《洗冤集錄》?”
梁叛不知他是何意,隻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