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個照麵,計五先機盡失,靠貼地打滾才躲開這人的奪命反撩,並在第一時間起步逃奔,讓對手的下一招無法遞出。
對手無法遞招,計五也無法反擊,二人在僵持中逃奔,在巷子的盡頭,一堵一人高的牆,阻住了計五的去路!
在離牆十幾步的地方,計五團身,貼地打滾,側側滾出幾步,再站起來時,與對手麵對麵,終於看清對方的麵容。
對手三十來歲,矮瘦,鼻子下兩點胡須,小眼中射出懾人的光。
“好叫你得知,我叫寒侖,若你泉下有知,也能明白死在何人之手。”來人嘿嘿冷笑,聲音刺耳。
寒侖是專門從寒地調來對付計五的。
十餘天的追殺,除了匡林中的危機曾讓計五感到緊張之外,計五逃得從容,並無損傷,計地的人卻越來越少,對付計五也越來越吃力。
越來越多的期望變成失望,寒燎知道計信的人終是靠不住,自己得有所動作,於是從寒地調來數名高手。
死在匡林的寒白是其中之一,眼前的寒侖也是。
計五瞳孔微縮,緊了緊手中的箭,取了個守勢,眉眼低垂,盯著寒侖的腰。
人身上任何部位發力,都會通過腰間傳遞,給出預兆。
寒侖不動。
他在等待機會,給計五致命一擊。
從巷口突然閃出,給計五出其不意的一擊,僅僅隻割斷計五的幾根發絲,而剛剛的奔跑中,計五整個後背離他不過一個身為,舉手遞招就能將計五刺個對穿,但他竟不能尋出一絲罅隙出劍。
而他的緊逼,也讓計五無法取下斜背於身的大弓。
僵持中,任何一個多餘的動作,都會給對方出手的機會。
二人靜立,計五忽然期待小巷兩側的簡陋木門中走出一人,打破眼前的沉寂。
濘邑乃侯爵所在,算不得小邑,有喧鬧聲越過院牆,從遠處傳來,遠處巷口不時有人走過,卻無人在意這無名小巷的盡頭,靜立的二人恰如雄雞爭雌般,渾身羽毛張開,期待即將到來的殊死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