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場的青州黃巾頭目盡皆嘩然。便是一旁自以為能夠搭上線,再度見到漢軍的武老三都吃了一驚。
他麵露驚容,眉頭一皺,腦袋裏麵閃過千個念頭。
“這倒是一個辦法。”他嘀咕一聲,想他在淳於地界,也算一個小小的人物。
眼看著黃巾勢大,他為了活命,領著一幫兄弟,平了數個塢堡,壯大了淳於黃巾的聲勢。
可偏偏,李雲義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他不忿,開始懷疑自己這樣做是否是對了。
大漢無道,可黃巾就有道了?
這幾日,他在塌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自己出城之後,一眾頭目的模樣,他就一陣齒冷。
那朱虛漢軍雖然敗了自己,卻也不曾為難自己,濫殺無辜,而是將自己放歸。
可回城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老兄弟這幾日看待自己的神色有了變化。
挖牆腳的,潑髒水的醃臢事直叫武老三冷眼旁觀,不在沉默。
“李越兄弟年輕,又是司馬渠帥的親信,他若能夠出任渠帥,掌控淳於,與漢軍言和的話,倒是美事一樁。”
他笑嗬嗬的開口,步履緩慢的站在了李越身後,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若是諸位不願的話,大可出城與漢軍一戰,看看他們是光鮮亮麗的樣子貨,還是百戰而歸的老軍。”
李越聞言大笑道:“我與司馬渠帥相交數年,知曉他誌向遠大,卻睚眥必報。這一支漢軍北上,若是不曾鬧出什麽動靜,叫司馬渠帥勃然大怒,俺們也收不到這封信了。”
“李兄弟你的意思是,司馬渠帥吃虧了?”單單從人品上麵,覺得城外漢軍可以信賴的武老三並無深思熟慮的能力,他對人心掌控也不及李越。
此刻聽到李越這般說道,他下意識的第一反應是不信,隨後如遭雷擊。
因為他將李越所言聯係上了司馬俱的書信,一切便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