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糜竺糜芳兩兄弟暫時安排下去休憩。
李雲義又向國淵、趙商二人囑托了幾句訓練新兵的事宜後,便回到了黔陬的臨時府邸。
一見到張庭喜形於色的向自己走來,李雲義怔了怔,隨即大喜道:“可是找到了那位?”
“回家主,正是。”
張庭連忙行禮,笑嘻嘻的說道。
“人在哪?快領......不,快帶我去見一見。”李雲義有些激動道。
由不得李雲義如此激動,實在是此人對於他來說,重要性確實不言而喻。
作為北海郡的實際掌權者,李雲義如今最缺的反倒不是錢物,而是軍械與糧草。
軍械還好說,可糧草一事別說是他李雲義,就連整個大漢十三州也都急需。
多年的黃巾之亂再加上關中的董卓之亂,漢室傾頹亂世已顯,無數的地主豪強開始屯糧,路邊餓死的百姓更是數不勝數。
李雲義既然以拯救漢室為己任,那他就不能將目光局限於北海郡東萊郡甚至青州之上。
向糜家買糧多麽簡單的事情,可為什麽李雲義不願意?
還不是不想將自己的命脈掌握在他人手中!
到時候一旦缺糧,糜氏要是不賣了或者再增加了苛刻的條件,他李雲義是買還是不買?
而當下,北海郡所產所收的糧食僅能維持自產自食,想要拿出一筆不菲的糧草來供給李雲義打一場大戰,還遠遠不夠。
這就迫使著李雲義,得用這時代最佳的屯糧之策了。
屯田。
而屯田是一個得罪人的事情,想要完美的將屯田之策頒布下去,李雲義的堅持是一點,而主持屯田之策的屯田校尉,又是另一點......
“您就是棗祗棗公嗎?”
在張庭的領路下,李雲義闊步來到了中庭,看見了正在座位上惴惴不安,身穿儒衣儒巾的中年士人後,便連忙作揖問道。
中年士人有些惶恐,連忙回禮顫聲道:“末學棗祗,不敢擔當使君大人一聲棗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