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使君遠勝你千倍萬倍。”糜竺卻是神色忽的一冷,聲音也變得不近人情:“旁人做的不的事情,你做了,做成了,該你發財。旁的官員不肯做的事情,李使君做了,他能獲利多少?”
他目光如刀,看到糜芳臉色大變。已經年過二十五的糜芳不記得自己上一次見到自己大兄這般眼神是那一年,那一日了。
可這透骨的冰冷,卻叫他忍不住叫了一聲,乖巧起來:“大兄,小弟知曉了。李使君心胸廣闊,並非小弟能比的。”
“隻是父親臨終之前告誡小弟,凡是都要留上幾分餘地,為何大兄見到李使君,便想要與其結識一番?”
糜芳疑惑不解,在他看來,糜家在徐州是妥妥的一霸,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這樣的身份,足以讓他像陳登陳珪父子那樣不動如山,而不是飛的尋找一個靠山。
而且自己大兄選定的靠山並非是大佬,而是在徐州寂寂無名的李雲義。
“二弟,陶使君年歲不小了。”糜竺意味深長的看了自己弟弟一眼。陶謙作為外來戶,極力在徐州培養自己的勢力。
可參天大樹不是一天長成的,陶謙費心盡力,現在投效他的人也不過寥寥。除了張闓那樣的破落戶之外,誰不觀望觀望?
現在天下亂成一團,陶謙的年紀跟身體,已經無力壓製徐州的野心家了。不是誰都想要讓徐州變成陶謙一家的,陳家,糜家,窩在泰山臧霸的想法都出奇的一致。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趁著陶家還沒倒的時候,投資幾個潛力股的話,等陶謙病亡之後,再做選擇就已經遲了。
“糜先生,我家縣尊請二位縣衙一敘,我家使君到了。”
正說著,樓梯口“咚咚咚”的腳步聲傳入二人耳中,糜竺糜芳兩兄弟當即住口,前者了然,後者卻露出驚訝。
高密距離黔陬的距離他們一清二楚,如果不是快馬加鞭的話,李雲義絕對到不了這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