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到來後,在場的飛騎無一人能夠逃離。
裴炎等人雖然嘴硬,但陳宇有太多逼問的辦法,沒有多費周章就了解了始末。
飛騎是大周的禁軍,經過嚴格的鍛煉,招降這些人留在身邊就是禍害,陳宇直接下令全部處死。
裴炎怒不可遏道:“反賊,惡魔,你將不得好死!”
眼看士兵要把裴炎拖下去,陳宇輕抬手製止,平聲道:“武曌為了以絕後患,誣蔑我與上官儀謀反,袁公瑜的話你可以不信,可你要知道我是李唐的皇室,李治的長子,而今武曌廢黜她的三子,自己坐上了皇位,隻要稍稍想想就知道當年誣蔑一事是真,我不過是順天意起兵,何來反賊一說呢?要說反賊,也該是那武曌,不是麽?”
裴炎何嚐不知道陳宇說的是事實,一時語塞,漲紅了臉道:“要怪就怪你的母親被廢黜,不是皇後,依照法例,你自不可做太子,武皇膝下有四位皇子,怎會輪到你來當,所以你和上官儀才會謀反!”
陳宇說道:“既然你說到了法例,那大唐可有規定後宮可以當政?”
裴炎這下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了。
陳宇嗤笑道:“武曌反了條例登基,國號都改了,這都算不得反,如何才算的反?我這個根正苗紅的李唐長子長孫,就不能坐那皇位?”
裴炎找不到缺口,怒喊道:“反正你就是不忠,就是不孝!”
陳宇倒也不氣,思量片刻,道:“這麽說來,你忠孝兩全?”
裴炎抬頭挺胸,以神態默認。
陳宇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笑什麽!”裴炎鎖緊了眉頭。
“我笑你臉皮厚,笑你表裏不一,笑你自視聖儒,卻內心肮髒齷齪!”陳宇大笑道。
裴炎怒得周身顫抖,一時說不出話來。
陳宇繼續說道:“身為大唐官員,你卻順從一個盜竊國家的人,還自以為忠,實乃大不忠;你先父裴大同為大唐忠心耿耿,一生為官為國為民,你作為人子卻反父親所忠誠之國,此乃不孝。若武曌江山被我李氏重新奪回,助紂為虐的你將連累全族,此乃大不孝。你個不忠不孝的人,說我是反賊、惡魔,你才是反賊、惡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