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活動我有意見!戚科夫怎麽老出這種餿主意?”
施副館長聽到王館長帶回的消息,又接到工作安排,要他在春節前後帶人清理館物騰出空間、預備布置展覽廳,頓時發了一堆牢騷:“我們北區文化館才多大的地方?我們要怎樣騰出場地給他辦展覽?就算幫他收拾出來了,可擺放的曆史資料呢?館長您不要和大家說一起想辦法,您是知道的:北區在抗戰與解放的時候,就是連天遭到炮轟飛機炸,那些資料都毀啦!就算還有一星半點,現在去找,到哪裏找?漫無目的地撒網?要撒到什麽時候?”
王館長看著他,聲音有些發沉:“戚科夫已經帶著北區詩苑的年輕作家們開始跟老紅軍拜訪他們相識的革命前輩、戰友。區裏花部長也在聯係市圖書館、博物館,懇請他們提供合適的史料,又邀請民政、婦聯、僑聯等單位幫忙,分頭聯絡烈士家屬等,爭取收集編寫相關曆史資料。而我們這裏的大周、小莫也學著戚科夫,主動聯係報紙、電台,要向市民特別是北區上年齡的離退休人員征集他們收藏的曆史資料……相比他們頂風冒寒在東奔西跑,我們已經輕了很多。我知道你的腰腿不是很好,那這樣,今天下午開始,我自己帶著大周和幾位女同誌來清理場地。”
“不,不,館長你剛剛動過手術,哪裏能讓你親自動手呢?我不是不願意做的意思!哎喲,可真冷啊!”
施副館長有些臉紅耳赤,急急地辯白著。辦公室的門沒有關嚴,一股寒風吹了進來,他覺得有些透骨的寒冷,趕緊伸手將門關了起來。
戚科夫與兩位聽了電台消息應約趕來協助走訪的學校老師頂著大風艱難行走在前往老戰士家中的路上,看著席卷寒潮而來的風吹得身邊個子瘦小的劉老師站立不住,他勸道:“劉老師,天氣太冷,你愛人又病在**,你還是先回去吧。我們兩人分頭去采訪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