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青年書生哼哧哼哧扛著兩大塊蝠鱝屍體進了尚書院中,這玩意兒本不算很重,但身體花不溜秋,再加上眾人先天對旱魃的畏懼心理,便覺得肩上扛了一座大山一般,很是辛苦。
“溫大人,無羈公子,我等先行告退!”幾人氣喘籲籲朝著溫陳二人拱手道。
“幾位兄台慢走,明日在下再去登門拜訪!”長孫無羈跟著回禮道。
看著幾人出門遠去的背影,溫陳嘖嘖笑了幾聲,“都是好孩子,就是體力差了些,以後光讀書可不行,得多鍛煉鍛煉身體。”
長孫無羈默默點頭,展臂邀請溫陳宣陽二人,“二位裏麵請。”
正說著,院子裏匆匆忙忙跑出兩道人影,男子看著有六七十歲,頭發花白,國字臉,看這氣場倒像多年為官的大員,很有派頭。
婦人倒是雍容華貴,很是端莊,氣質溫文爾雅,讓人感覺很舒服。
“無羈,馮光他們搬到夥房的是什麽東西,怪嚇人的,你從哪弄來的?”
“你小子大半夜的渾身搞得濕漉漉的,又去哪玩去了?”
聽著父母的埋怨,長孫無羈尷尬笑了笑,“溫大人,這兩位是小子的雙親,父親長孫天祿,母親顧氏。”
溫陳躬身抱拳,笑道,“在下溫陳,見過二位長輩。”
中年男子一臉疑惑,看向溫陳和宣陽,“二位也是無羈的同窗?”
長孫無羈趕忙介紹道,“爹娘,這位是尚京城來的溫陳溫大人,乃是陛下欽點的禦史欽差,手持尚方斬馬劍,特來青州體察災情的!”
長孫天祿瞳孔一縮,這才注意到溫陳手裏的金色寶劍,趕忙拉著妻子跪拜,“下官青州刺史長孫天祿,見過陛下,見過溫大人!”
他可不像兒子那般天真,聖上但凡動用尚方斬馬劍,青州是必定要變天的,什麽體察災情,分明就是來索命的閻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