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捕頭仰頭看著天幕,和天幕之下,占去了相當大一部分麵積的山頭。
這。
呂捕頭一番遲疑,最終不得不扭頭看了眼麵前的嬴扶蘇。
“扶蘇殿下,這個,這!”
此人這話縱然不說完,嬴扶蘇也明白此人的意思。
“呂捕頭這是擔心上不去?”
被嬴扶蘇一語中的,呂捕頭臉上頃刻間神色極其的難看。
嘴巴上,他隻能口是心非解釋。
“不是,殿下,實在是這山崖太高了啊!恐怕大家夥沒人能上去啊!”
呂捕頭說著,一雙眼看向身後自己帶來的一眾人。
這幫人本以為就是賣賣力氣,眼下,聽聞呂捕頭這零星碎語。
一個個早已麵色煞白。
“這怕是隻有飛鳥能上去吧!”
“上去還不是最關鍵的,關鍵是還得挖啊!”
崖鹽和草藥畢竟不一樣。
雖說這兩樣東西生成的環境頗為類似。
但是草藥畢竟是植物根莖,絕壁之上,隻需要用一把削鐵如泥的利器輕輕一割,就能得手。
然而崖鹽就不一樣了。
此物藏匿於岩石土層之間。
想要得手,可是得鼓足力氣。
難度可想而知。
隨著難度的增加,危險係數也成百上千倍的遞增。
果不其然,不等呂捕頭這話說完過去片刻。
隻聽見其中一個聲音赫然騰起。
“呂大人,我不行啊,我上有老下有小,這要是沒命了。我家裏人怎麽辦啊!”
這人說著,直接在呂捕頭的麵前跪了下來。
“你!”
呂捕頭瞬間不知道如何辦了。
眼下,也不看看是什麽時候。
一眾人都看著呢。
一旦開了這個口子,剩下的人就會有如閘門內傾瀉而下的洪水,洶湧奔騰。
一旦如此,扶蘇殿下的威嚴何在?
腦子裏閃過這一念頭。
雖然呂捕頭心底裏也泛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