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捕頭整個人站在原地,有如被焦雷命中腦門,直接傻了。
一旁的魏雯見此,神色也跟著凝重起來。
贏扶蘇這是怎麽了?
這些發米之人之前雖是賊寇,但眼下,這幫人發米,那可是拯救南郊城之內的饑民於水火。
逮住這幫人的,雖然不是賊寇,但就這一點之上,這幫人連賊寇都不如。
一幫連賊寇都不如的家夥,還留在這個世上幹什麽?
以至於眼下,偌大的廳堂院子裏,一派寂靜。
“怎麽了?呂大人,魏雯?你們這是怎麽了?”見此,贏扶蘇不覺亮起聲音。
呂捕頭哪裏敢吱聲。
魏雯倒是心底裏有千言萬語,但是畢竟有別人在,自己這時候直接鬧,那麽被呂捕頭看見了,往後,殿下的身份和威嚴還要不要了?
來到這個世界,贏扶蘇可是雄心勃勃。
一番熱忱固然重要,但是這贏扶蘇皇長子的身份那也同樣不可或缺。
魏雯此刻將那些卡在嗓子眼的話一並吞咽了回去。
可就算兩個人不說,贏扶蘇也完全明白這兩個人的心思。
隻是眼下,不是和這兩個人,尤其是呂捕頭講的時候。
贏扶蘇擔心一旦說了,呂捕頭極有可能將這幫人的小領頭給宰了。
贏扶蘇能不知道,這幫人罪大惡極麽?
但是贏扶蘇要做的,可不光是打打幾個毛賊。
這幫人既然敢下手,敢當街,敢當著一眾百姓的麵,肆無忌憚。
那麽就算不用腦子,贏扶蘇也能想清楚了,這幫人,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而贏扶蘇要找的,就是這四個字裏麵的第二個字。
倘若就這樣眉毛胡子直接殺,一把抓了,那不就等同於在寨樓的時候一樣麽?
可謂是自己將線索掐斷了。
贏扶蘇之所以有這樣的判斷。
那是因為,縱觀多少年的華夏曆史,江湖,從來就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