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竺搖搖頭,“那又為何四年前才找我,之後卻又一直沒動靜?”
“我真的無法解釋,先生跟我去了就會明白。”
“我暫時還不能跟你走。”
“先生是想入城見石錦傑,還是轉頭去宣府鎮見孔喜銀呢?抑或是去懷來見那位賈佑德?”
“你不會是想說,這三個人並不存在吧?”荊竺這句話一出口,首先震驚的就是祁玉,緊接著就是赫連波和桑槿,而小幽的表情卻看不出任何變化。
“先生這麽快就看出來了?”中年漢子的神色也是一凜。
“慚愧,剛剛才推測到的。”荊竺道,“兄台如何稱呼?”
“先生可以叫我秋落英。”秋落英的態度很謙恭,“族叔說了,他隻是想見個麵,並沒有任何惡意。”
“朝飲木蘭之墜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荊竺隨口念道,“好一個秋字!”
“先生好學問,我的名字正是出自屈原的《離騷》。”秋落英身體微微前傾以示欽佩,“先生是否即刻成行?”
“你族叔是因為上了年紀行走不便,還是不便行走?”
“不知這二者有何區別。”秋落英回應道,“族叔已過花甲之年,山高水遠行走不便,自然也是不便行走了。”
荊竺沒有去糾結,問道,“他現在何處?”
“滄州。”
“對不住了,我不想去那麽遠。”荊竺道,“我還想趕著回去。”
“先生!”秋落英往前移動了半步,“族叔身體日漸衰弱,恐怕時日無多。”
“那他更要好生調養,你應該侍奉左右才是。”荊竺淡然道,“我收回我的好奇心,就不去打擾他老人家了。”
“先生要怎樣才肯去?”秋落英的語氣顯得有些急切。
“我在外麵飄**多年,散漫慣了。”
“其實我比先生大不了幾歲。”秋落英的眼神霎那間出現了一絲絲落寞,“我和我的人守候了幾年,這頭發都有些變灰了。”